【耳机/蓝基】分裂症（1）
一篇只有开头的试阅，短小到接近预告的程度……所以就不打cp tag了
我是你们的冷圈脑洞写手禾呈，望众位看官愉快。
感觉这篇坑埋得比一忘皆空还深。
0.
你曾溺过水吗？
冰凉的液体蛮横地拽开你的嘴角牙关，灌进耳道眼眶抚摸着在冰冷黏腻之下瑟瑟颤抖的大脑，妄图抓住空气的鼻腔只能在水中偶尔冒出的几星气泡中沉沦。你的内脏慢慢在冰冷的水里溶解，变成冰冷的水的一部分继续溶解你的其它内脏。
你听见水波碰撞发出悦耳声响，你听见美妙的音乐与人群欢笑。
1.
我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
诊疗室中空无一人，灯光昏暗空气中流淌着我初醒时匆忙失措打翻的消毒水味道，碎裂的玻璃在地上磕磕碰碰，发出恼人的声音。
墙上的挂钟已然指向十一点五十八分，而拖把和扫帚都被放在了锁上的里间，于是我只能烦躁地抓着头发沉溺于耳机中震裂耳膜的摇滚乐，从而去无视这一团乱麻的环境。我又看了一眼窗外，对街彻夜不眠的酒吧又将红色灯光投在我的门前，使平静的公路像具车祸过后一片狼藉的尸体。
“哎哟哟，你好像遇上了点麻烦嘛。”
他乘黑雾而来，在钟表秒针恰好指向十二点整的那一刻出现在诊室中央，以他迷雾般的目光与沙哑嗓音宣告其来临。我的喉头一阵发紧，心中开始对那个贴心锁上里间的不明人士报以无理的默默谴责。
他轻易地看穿了我那点隐藏不深的窘迫，手中黑色玫瑰恰似不经心地往一团糟的地板上划过，旋即消毒水臌胀着沸腾将玻璃片一起融化变成蒸汽，融成黑雾回到玫瑰之中。
“送你了。”他将玫瑰扔在我的桌上，茎秆与钢笔的金属笔杆碰撞竟有刀剑交鸣声响。
挫败感使我血液上涌直到耳尖，每一次他所展现出的强大力量都使我感到自己的弱小，即使他在面对我时优雅又疏离，我依旧感到深深的嘲讽与羞辱。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我几乎是有些急躁地越过了例行寒暄，这着实令他也稍楞了一下，看着他轻浮语言梗在喉头难以下咽的样子我觉得自己扳回一城，但很快又因察觉到自己这种行为的幼稚而懊恼。
“好啊，我们开始吧。”他轻笑。
这位奇怪的病人是在数月之前找上我的，那时他并未亲自出现，只是在我小憩时往我桌上放了一封信件，信纸烫金隐隐还能嗅到香气，称他因种种不方便的原因要预约我每晚上十二点的诊疗。
现在想来，那时候答应的我真是不可理喻。
只是因为在触到那张信纸上难以察觉的微凉温度时，我即感觉到那段缺失的记忆在我脑中旋转成为冰冷的漩涡，听见万千人在我耳边温柔叮咛询问。
“蓝天，你曾溺过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