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士厄圈外女友V

创作不死,我们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再见

【耳机/蓝基】分裂症(2)

这一章已经有点小苗头了。

想看见你们猜剧情啊,猜对了会有小奖励的。

对了我是不是忘记说了,这篇不出意料的话应该BE。

引用部分是基拉度的讲述,原来应该是斜体的万万没想到lofter居然没这功能……我还是太年轻了。



我的恋人,患了一种奇怪的病。

 

身为号称什么病都能看的黑医,我曾见过无数奇怪的病人,对那种诊疗开始的第一天就往我的桌上拍一份厚如千层蛋糕的合同再提上一大堆细琐的要求的人早已是见怪不怪,可像这样上来便单刀直入的却只有他一个。

这或许就是我对自称为J的这位先生特别关照的由来。他在成为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精神病人”的一开始便显得无比特殊,在不知从何处来的黑雾中自然地出现,高傲地拒绝在例行握手中摘下手套。我对他全部的了解仅建立在他的讲述和礼帽阴影下苍白像是裹着霜雪的象牙的半张脸,除此之外他不会向我暴露任何东西,甚至一寸带血色的皮囊。

 

他年龄还小,却背负了他不该有的力量,利用他的人太多,我一开始也是其中之一。

他从不相信我,有来得更早的人告诉他我是该被打败的坏人,这一套对他这样的孩子实在太好用,于是他从来都没有以怀疑和憎恶以外的眼光看我一眼。

我从不否认我想要他的力量,这也是我比起另外那一批人而言最大的优点,我永远对他诚实。地狱的一切都教会我,对自己的心要绝对诚实。

但他想要谎言,所有人都想要谎言。

 

他一开始与他的恋人有关的话题便仿佛换了一个人,姿态依然优雅却无法掩饰他的紧张,我甚至能够轻而易举地从他手指敲击桌面的动作中读出丝毫恐惧。

我常在听他讲述时分心,去留意他凝固在脸上难以撕下的假笑面具和僵硬的眼睛,不见喜怒没有悲喜。我正是因此才能忍受他给我带来的那些羞辱——我无法从那双阴影下空洞的眼眸中分辨出他正注视着哪里,却能够凭借某种本能轻易地撕掉他黏了层糖的轻佻。

我看见他的悲伤,并不明缘由不动声色地与他同悲。

 

我曾为他放弃诚实动用计谋,让他来到我身边。

他真的很好骗,不过一个同龄的小鬼即可说服他靠近他曾憎恶的人。

于是他成了我的恋人。

 

“那个被利用的小鬼呢?”

直至今日在如此漫长的诊疗过程中我仅问过他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自己在问出这个白痴问题时为何如此紧张,喉头干涩仿佛吞下一吨灼烧当中的岩浆。

他那时低头嗅着玫瑰仿佛迷醉于与恋人的美好回忆中,在我莽撞提问后挤出一声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剥离了他常有的那种甜腻的回答。


当然是扔掉了啊,反正是一次性的东西。


“这样啊。”状似随意地附和着,我以过大的力度将记录用的圆珠笔掷在桌上,无视他略带几分惊讶的神情,“我们继续吧。”

 

从变成我的恋人之后,他开始生病了。

一开始他不过是想逃离我,仅此而已。我对幼兽初到新环境时所体现出的不安一向不在意,他很快就会习惯,然后变成我的东西。

毕竟他可是我的恋人,在我手中,不会被任何人夺走。

那时的我过于沉浸于喜悦中了,因而有些自负,我从不认为自己的这份自负是缺点,与之相反的是,它是造就我本人如此地位的罪孽。

自从那个被扔掉的残次品再次联系上他之后,他的症状又一次加重了。

不再是口头的反抗,他开始假意顺从我那时反复无常的脾气,私下底却无数次尝试通过残次品去联系最开始骗他的那群人。

两者皆是欺骗,又为何我就比他们低上一等,骗子的世界讲究什么先来后到的美德?

可是他生病了,我碰他的时候他会惊慌退避躲闪,将一切生命的意义寄托于那些其实我心知肚明的口信。

这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病症,不是吗?

 

我的恋人病得越来越重,分裂的已经不只是他的精神,连身体也一并分裂。

我能够在冰箱中找到他的心脏,在垃圾堆旁的黑塑料袋中发现他后腰的轮廓,他的内脏混迹于屠宰摊旁肮脏堆积的下水中,他的眼珠被隐藏在教堂中圣像后阴影密布的角落。

他的大脑沉睡在开满玫瑰的花园里,他的手臂却在废弃多年的灯塔中无声指引方向,他的双腿在操场围墙根下与交缠树丛一同无力奔走。

    我的恋人,他得了一种名为分裂的病症。

医生,我该怎么办?

 

他结束了匪夷所思的讲述,以难掩无助的眼神注视着我,黑如清漆的双眼中盛满悲伤。

我刚想开口的那一刻,秒针准确无误地在凌晨两点的时间停下。

真是失礼,到了要走的时候还未向医生告……

他迅速地将有些疯狂的失态掩藏在恰到好处的笑容后,以优雅的姿态站起身,却被带着惊慌的仓促推门声打断。

“你就是蓝医生吗?”冒失的少女将同样年轻的同伴架在肩上闯入我的诊室,他们在地上留下的一道鲜血痕迹使我不住皱眉。

我抬眼望向他,他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向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消失在一片黑雾中。

将我与他之间的短暂交流打断的少女全无一丝一毫的歉疚之心,以高傲的姿态开始要求我为她的同伴检查伤口。这二人虽然都有种令人生厌的骄傲气质,但皆是一副洋溢着青年人朝气的漂亮女孩样子,仔细看来甚至有几分难言的熟悉。

我将染血的纱布扔在酒精中点燃。

“小善,”少女将手机架在耳边,小声地与电话那头的人交谈,“我没事,美瑰也没事,你和真真注意一点,这段时间不要再和我们联系。”

“别可是了,劝住真真那个冲动的家伙,话事人不会希望你们再和我联系的。”

“我们现在挺好的,这段风头一过就……”

她不经意地向我的方向一瞥,手机屏幕摔在金属器械的底座上,无声地崩裂。

“你……”她嘴唇颤抖,像是见到了什么死而复生的鬼魂,“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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